
去年夏末,《福建文学》主编黄文山一行到政和采风,县文联叫我陪同前往锦屏。漫步在锦屏古道,一个尘封的记忆被激活,忘了时空之隔,突然有了一种品尝仙岩茶的冲动。也许是没有脱俗,我以神游与梦境的方式,步了先人的后尘。只是,我不敢确认在我的举手投足里,究竟是更像唐时日本空海法师和第十二回遣唐使贺能
去年夏末,《福建文学》主编黄文山一行到政和采风,县文联叫我陪同前往锦屏。漫步在锦屏古道,一个尘封的记忆被激活,忘了时空之隔,突然有了一种品尝仙岩茶的冲动。也许是没有脱俗,我以神游与梦境的方式,步了先人的后尘。只是,我不敢确认在我的举手投足里,究竟是更像唐时日本空海法师和第十二回遣唐使贺能一行的样子,还是踏入了元代意大利著名旅行家马可·波罗走过的小路。我甚至相信英伦三岛某个山丘茶树,某位绅士优雅的香茗里,还浸润着从锦屏古道带回的仙岩茶香。无论目的如何,从人类进步的历史长河里,古人们来到这里,沿着锦屏古道,都承续了一种血脉,传播了一种文明。
当然,无论是谁,只要到锦屏,就回避不了遂应场。遂应场的名字,不仅仅与仙岩茶联系在一起,还是一个序言,对一方山水的任何阅读,这里都是一个绕不过的开始。唐末五代期间,这里属浙江处州遂应乡管理,南宋以后,由于银矿的开采,在这崇山峻岭之间形成一个繁荣小市场,因而命名为遂应场。从宋绍兴三十二年(公元1162年)始,遂应场盛产银矿四百余年,有“十三银坑穴,百家商坊场,八万打银人,三千买卖客”之说,至今矿区有标号记载的银洞穴就达264个。银矿的开采,商贾的集结,才有可能修建古道。八百多年前,银洞依在,古道依在,商坊依在,鼎沸的人声热闹依然,只是物是人非。旧日里的商贾,这里作个小憩,徒步走过漫长的锦屏古道,喝碗酒冲杯茶,睡个懒觉,与东家小媳妇开开玩笑,然后就赚钱去了,踏上了神秘的古道。